品牌推广您现在的位置:首 页 -- 新闻中心 -- 品牌推广
专访微芯生物董事长鲁先平:创新药“拓荒”19年 虽千万人吾往矣
发布日期:2020-10-23 21:47:11
来源:每日经济新闻
“台风夜,去往魔都的路,真不易。爬山涉水、风雨无阻,在古都南京,期待明早的魔都行。”2019年8月11日0时整,微芯生物董事长鲁先平在朋友圈发布了这样一条动态,偏爱摄影的他,配了9张山峰图。
那天,鲁先平在上交所敲响了微芯生物的上市锣,成为科创板“创新药第一股”。这天,距鲁先平回中国创业已快20年了。
回首他筚路蓝缕创业的这些年,是多少山峰也诠释不了的艰辛。
2020年7月22日,科创板开市一周年。这个承载带动资本市场改革使命的板块,与微芯生物“国内创新药行业拓荒者”的定位有相合之处。《专访董事长•第三季》近日专访了鲁先平,与他一起回顾19年的创新创业之路,分享登“科”1年的感受。
虽千万人吾往矣
“天真”科学家回国 拓荒创新药
出生于1963年的鲁先平,受益于改革开放和高考恢复,在16岁时成功考取了四川大学生物化学专业。25岁那年,鲁先平赴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做药理系博士后研究员。
在美期间,鲁先平就开始在新药研发领域创业,1994年、1998年,他先后参与创办了两家新药研发公司。这两家公司后来也都成功被大药企收购。
可以说,那时才30多岁的鲁先平,就基本实现了财务自由。
但鲁先平没有停下脚步。那时的他,偶会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上看到国内患儿千里求医的报道,这让他体会到了当时中国医药行业发展的落后。“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是祖国才能让我们走出国门。”鲁先平说,“中国医药行业的这些不足,正好是我们在国外所取得的专业经验、管理经验可以帮助解决的,所以我们就想着回来中国创业。”
2000年,他放弃美国优渥的生活,回到了中国,希望在中国做first-in-class(全球首创药物)的研发,以改善当时国内医药行业的生态环境。那一年,他的小儿子只有3岁半。
彼时,鲁先平“天真”地认为,回中国从事原创性新药的研发一定特别受欢迎、很顺利,所以他向太太等家人报备的创业期限也就是几年。
回忆起当时,鲁先平笑着说道:“如果从刚开始就知道有这么艰难,我的家庭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说天真还是有天真的好处。讲的是实话,但是过于天真。”
这份“天真”,不仅源于在美创业的成功经验、国内改革开放后经济蓬勃发展的时代背景,更来自于他们第一轮融资时的火热氛围。
据鲁先平回忆,他的好友程京院士先他几年回国,在清华大学任教的同时进行生物芯片研究。2000年,鲁先平和程京开始进行投资者路演。之后,随着宁志强博士、石乐明博士、胡伟明博士回国,2001年3月微芯生物在深圳诞生。
他们成立的微芯生物,致力于在中国做原创新分子实体药物研发,深耕肿瘤、代谢性疾病和自身免疫性疾病等重大疾病领域。当时,鲁先平带领的科研团队构建的国际先进的“基于化学基因组学的集成式药物发现及早期评价平台”体系,不仅得到了国家的支持,还得到了资本的青睐。
“回到中国进行第一轮融资的时候,我们感觉到氛围非常好。”鲁先平描述道,“当时的反响来自于中国香港、新加坡、日本的投资者,还有来自于北京、天津的科技风险投资等等。”
投资方反响的热烈,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背景——创业板即将推出。这让微芯生物成为了资本的宠儿,A轮融资顺利募集到60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5000万元)的资金,这是当时医药行业里最大的一笔融资。
被微芯生物吸引的A轮投资方,包括北京博奥、祥峰投资、北京科技风投和泰达科投等。彼时,投资方认为微芯生物未来在创业板上市,便可获得资本退出通道;而微芯生物也希望未来能够成功登陆创业板,助力实现研发原创新药的梦想。
看起来一切顺利。但当时鲁先平的好友李革(药明康德董事长)却在不断提醒他:那时的大环境不适合研发新药。
纵观当时中国整个医药行业,创新药几乎全部来自跨国企业,很少企业愿意花“十年十亿美元”去研发新药——毕竟仿制药的利润就够“香”了。因此,微芯生物提出在国内做first-in-class的新药研发,在很多人看来是不现实的。
李革其实原本也想做创新药,但最终还是选择了CRO(医药研发合同外包服务机构)的道路。在鲁先平看来,药明康德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公司,他和李革虽然选择了不同的路,但药明康德提供的外包服务完善了中国的新药研发生态链,这是创新药生态链非常重要的一环。所以,他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鲁先平那时也已经意识到:“当时中国医药创新的生态环境是不完善的,无论政策、法规、审批,还是资本、环境,这种产业链是不完整的。再加上原创新药是个非常复杂的跨学科、跨技术、跨领域高度整合的体系。”
但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中国是需要创新药的,这条路的艰难是已知的,但如果没有人去迈出这一步,那么生态链是永远不会完善的。我们在产业生态环境不完善的情况下,能够坚持下去,脱颖而出,并取得成功。我想这是一个改革的示范,用科技力量去引领商业行为,让大家愿意从投资、产业、政策法规方方面面去支撑这么一种商业行为。而这种商业行为的背后,它不仅仅是为商业目的行为——医药创新关乎人类的生存与健康,我想微芯生物真正的创新的意义正在于此。。”鲁先平坚定地认为,纵使山路艰辛,无非“付出更多额外的努力”。
考验与意外,很快接踵而至。
以“专利授权”才走出融资困境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可能追求完美
鲁先平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科研是把钱变成纸,创新是把纸变成钱”。而在新药研发领域,也有这样一种说法,一个原创药,需要10年、10亿美元的极大投入。
“‘10亿美元’,首先指的是项目研发的机会成本,成功和失败加在一块所花的钱,我们称之为需要10亿美元左右。另外,‘10亿美元’是指原创新药的全球开发。虽然微芯生物在中国开发原创新药用不了10亿美元,但几亿元、十几年的时间是需要的。”鲁先平解释道。
2001年A轮融资获得的5000万元,对于当时的微芯生物来说,足够做几个创新药的临床前开发,并且能维持微芯生物研发及运行5年左右。
拿到A轮融资后,鲁先平组建了科研团队,着手建立核心技术平台——基于化学基因组学的药物筛选及早期评价平台,接着开始做肿瘤和代谢疾病的产品开发及产品链建设。据鲁先平介绍,当时大概有四五个项目同步开发,希望在第一笔融资的投入下,有新药进入到临床Ⅰ期的申报。
这个“小目标”在微芯生物成立后4年就达到了。2005年,微芯生物申请的第一个原创药——糖尿病治疗药西格列他钠获准开展临床研究。同年,公司还提交了抗肿瘤新药西达本胺的临床试验申请,次年获批开展临床研究。
两个原创药,只用了四五年的时间,从工作效率上来讲是非常高了。
到了2004年前后,微芯生物的A轮融资基本耗尽,虽然新药研发有重大突破,但公司仍然未实现盈利。
“风险资本对高技术企业的支撑,没有人会一下投你一辈子,都是分阶段根据研发进展、风险评估、是否达到预期等,决定是否继续投。”鲁先平说。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融资耗尽之时,正赶上创业板宣布不开了。在创业板上市的希望被打破,导致第一轮融资的风投退出通道被堵住,“没有人会继续去投一家一直在亏损,还不知道哪年会上市的企业”。
一时间,微芯生物陷入了融资的困境。当时,在董事会的讨论中,有些股东提出让微芯生物做一些CRO业务,以获取部分收入。但是,在鲁先平看来,做原创新药和CRO对于团队成员的背景要求是完全不一样的,并且这些科学家能够加入微芯生物,也是怀着一个共同的梦想——把自己所学用于原创药,为患者在某个领域取得更好的治疗手段。
“原创新药是我们的价值追求,如果这个追求打破了,我们还不如找其他工作,或者直接回美国去工作。”鲁先平脱口而出。
在微芯生物“生死存亡”之际,鲁先平作出了“开源节流”的重大决定。
第一,带头将原创团队的工资砍掉60%;
第二,对微芯生物的商业模式进行了一些调整,例如将核心技术平台开放给一些跨国企业、中国本土企业或大学使用,以增加收入;
第三,专利授权。在2006年,专注于将中国医药产品带入国际市场的美国沪亚公司,看上了微芯生物的西达本胺,希望得到其海外专利授权。因为西达本胺尚处于临床前阶段,微芯生物又急需资金纾困,所以专利授权最终以2800万美元交易。
对当时“仿制药为主”的中国来说,西达本胺的专利授权,让微芯生物成为了首个license out(对外授权)的中国原创药企,这件事震惊全球,向全世界证明了中国医药公司的研发能力。
“专利授权作为医药行业最高级的商业形态,没有人愿意在临床前阶段就进行授权。因为那个阶段的价值很低,可这也是微芯迫于无奈的选择。那2800万美元的专利授权费用,让我们一直‘活’到了2007年底。”鲁先平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讲道。
虽然专利授权让微芯生物丧失了“西达本胺”在国际市场更多的收益,但在鲁先平看来,这一决策“虽有遗憾,但并不后悔”,“因为有了专利授权的收入,让微芯平稳地生存下来,我觉得也用不着后悔,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不可能去追求完美的。”
医药公司为何名中带“芯”
新药研发像摸黑 这块芯片帮忙看清前路
“微芯生物科技公司”名字中的那个“芯”字,代表了微芯生物的核心技术平台的重要一环——微阵列基因芯片。
据鲁先平介绍,将微阵列基因芯片技术用于药物筛选,通过构建“基于化学基因组学的集成式药物发现与早期评价平台”(以下简称发现与评价平台),可以作为原创新药研究的早期预测手段。借助该平台,可有效降低原创新药开发风险,提高成功率,使公司具备持续产出创新药产品的能力。
一般来说,1万个化合物里只有1个可以最终成为能够上市的新药。而且,新药研发的巨额投入往往在II期、III期临床试验,这对于一家高科技生物技术公司来说,是无法承受的风险。在融资都很不容易的情况下,如果在临床试验阶段宣布失败,那就是“灭门之灾”了。
所以,原创新药需要运用新的科学技术来帮助企业发现、甄别或者预判风险。鲁先平介绍:“计算机辅助药物设计等技术在(上世纪)90年代末期就逐渐在生命科学领域开始成熟了。我们回来创办微芯生物的时候,计算机辅助药物设计、高通量筛选技术有了,组合化学技术有了,基于微阵列的基因芯片技术也有了。”
那么,观察一个设计的药物分子对全基因组的影响,便可以通过这种大数据的分析挖掘,得到很多预判性的结果,这就是“发现与评价平台”的优势所在。
鲁先平举了一个很贴切的例子,新药研发就像漆黑的夜里,在一个非常复杂的大型城市里找目的地,在没有路灯的情况下便会四处碰壁,如果遇到河沟更是掉下去更加危险,这就是“科学的风险”。但如果能站在一个制高点,并且还戴一个红外线眼镜,就可以把街道的布局看得一清二楚,可以避免障碍物或风险,顺利抵达目的地。
“发现与评价平台”就是这样的红外线眼镜,将其用于新药的筛选和早期研发,在微芯生物十几年来的历程中来看,是非常成功的。
2015年3月,微芯生物研发的中国首个用于治疗淋巴癌的原创化学新药“西达本胺”获批上市。“西达本胺”不仅是全球首个获准上市的亚型选择性组蛋白去乙酰化酶口服抑制剂,也是鲁先平团队在中国医药行业“拓荒”后得到的第一颗果实。
从一片荒芜,到开花结果。西达本胺从研发到获批上市也经历了漫长的12年时光。在这个过程中,微芯生物见证了创新药评审、注册等环节的不断完善。
“‘西达本胺’作为一款罕见病创新药获批上市,这在中国的药政审批历史上是没有的。这不仅是药审中心、药监局共同的改革,为此后中国的创新药评审准则开出了一个新的天地。还让很多投资方看到在中国做原创新药是可以成功的,风险资本也开始再度关注原创新药的公司。”鲁先平告诉记者。
在2006年,微芯生物将“西达本胺”的海外专利授权给美国沪亚公司之后,外界看到了微芯生物作为一个创新药研发企业的核心技术的价值和产品研发能力——可以通过调整商业模式来反哺公司研发。
于是在2009年,微芯生物获得了礼来亚洲基金的500万美元投资(B轮融资)。在2012年之后,微芯生物有临床产品递交上市许可申请,C轮、D轮融资纷至沓来。
成为科创板“创新药”第一股
这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感谢大家的认同
过去中国的资本市场,是以盈利为导向的,简单地按照利润来计算……科创板,则是给创新加上估值。
纷至沓来的融资,让微芯生物不再为“生计”发愁,新药研发不断推进,但登陆资本市场一直是鲁先平未完成的心愿。
2009年,创业板正式开市,但未实现盈利的微芯生物并没有达到创业板上市条件。
这之后就是9年,直到2018年,资本市场改革的东风吹起,证券市场进行创新试点改革,正式确定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首次允许未弥补亏损企业上市。
“之前中国的资本市场,完全是要盈利的企业才能上市,实际造成了真正投入大量研发的高科技企业,无法在A股上市,因为‘未弥补亏损’这一点就限制了它。”鲁先平说。在他看来,新设立的科创板更像美国的“纳斯达克”。
由于此前中国的资本市场并不支持像微芯生物这样的原创新药企业上市,深交所、上交所和证监会也表示对此很是关注,多次来到微芯生物进行调研。据鲁先平回忆,调研过后,监管部门也表示非常愿意推进资本市场的制度改革,希望像微芯生物这样优秀的企业能够留在中国上市。
2019年3月27日,上交所公布了科创板第二批受理名单,微芯生物位列其中。
这是成立近二十年来,微芯生物离资本市场最近的一次。对于登“科”之路,鲁先平表现得意外平静。他说:“作为当事人,其实反倒没有外界的那种担心,因为科创板对微芯的这种问询正好彰显了这种制度设计的包容性。”
2019年8月12日,微芯生物成功登陆科创板,成为了“创新药第一股”。
上市当天,经集合竞价后,微芯生物开盘价为125元/股,较20.43元的发行价上涨了超500%,创下了科创板开市以来的最高记录。虽然开盘后微芯生物股价回落,当天收于95.31元,但涨幅依然高达366.5%。
对于上市当天股价的亮眼表现,鲁先平并没有太多感慨,“我个人从来不会去关注股价,因为微芯在科创板上市,其实只是它发展过程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科创板的制度是希望有长期的价值投资,而不是打新。当然,开盘的股价是一个好兆头,股价的大涨说明外界对公司还是很认可的,要感谢的话,需要感谢大家的认同感。”
微芯生物的上市,除了首日股价刷新科创板开市纪录外,其高达467.51倍的发行市盈率、超1100倍的动态市盈率,也创下了科创板的首发纪录。市盈率这块是外界最关心的问题,似乎也是媒体每次采访必问到的问题。
对于微芯生物市盈率太高的疑问,鲁先平每次都耐心地解答,在他看来,这是作为科创板“创新药第一股”必须做的事情。
“过去中国的资本市场,是以盈利为导向的,简单地按照利润来计算,即PE估值法。其实很简单的一个逻辑,微芯生物什么研发都不做了,研发一分钱不花,我们的净利润也很好,但这样企业有未来有前途可持续发展吗?答案是否定的。”鲁先平说。
在鲁先平看来,科创板对创新型生物医药企业的估值体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以前的PE估值法,到现在的采用DCF模型估值,“科创板的估值除了看企业在I期、II期、III期临床中有多少个产品,更应该看这些不同阶段的产品是否是独有的,以及它解决的临床问题和需求是否是重复别人已解决的问题等等,利用这些评估创新的估值。”
研发投入“拖累”业绩
2019年财报 肯定是未来时间里最差的
登陆科创板后,微芯生物的业绩备受外界关注。前段时间,微芯生物上交了上市以来的首份“成绩单”——2019年,公司实现营收1.74亿元,同比增长17.68%;扣非净利润1378.60万元,同比下降23.06%。
西达本胺作为目前微芯生物实现商业销售的唯一产品,为公司贡献了绝大部分业绩,2019年西达本胺实现销售收入约1.74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了27.12%。
对于这份年报,鲁先平认为“肯定是微芯未来时间里最差的‘成绩单’”。净利润下滑的原因,微芯生物2019年年报中也有提及,除了继续高企的研发费用,还因为2019年11月西达本胺新适应症(乳腺癌)获批,加强了学术推广力度,销售费用有所增加。
“实际上,微芯生物刚刚走上高速成长的第一步,这个时候看我们的净利润变化,意义不大,我觉得更应该看我们的营收增长率、产品销售是否保持高速增长率。”鲁先平表示,“我觉得创新型企业一定需要投入很多的研发费用,去让产品线不断扩展,微芯除了有深圳研发中心,还有成都研发中心,治疗领域也从过去的肿瘤、代谢性疾病、自身免疫性疾病,扩展增加了中枢神经疾病、抗病毒领域等等,目的就是让企业更可持续发展,未来它的这种创新研发叠加效应更强。”
因此,微芯生物从不在研发投入上“吝啬”。2019年,微芯生物研发费为5144.34万元,同比增长19.19%;加上资本化研发投入2679.56万元,微芯生物累计研发投入7823.9万元,研发投入占销售收入的比重为45.02%。
换句话说,微芯生物用了近一半的营收投入研发。可是在鲁先平看来,“这样的研发投入水平对于微芯这种研发驱动的公司,并不算高,至少在5年之内研发投入占比会持续的增加”。
如今,微芯生物的新药不断获得新进展。西达本胺正在开展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的III期临床试验和非小细胞肺癌的II/III期临床试验;
西格列他钠已于2019年9月申报新药上市(NDA)并获受理,将有望成为一个新型且更为综合的2型糖尿病治疗药物,同时西格列他钠针对非酒精性脂肪肝的探索性研究也正在推进中;
西奥罗尼正在开展针对卵巢癌、小细胞肺癌、肝癌和非霍奇金淋巴瘤的II期临床试验……
对于微芯生物新药研发的进展,鲁先平自然了如指掌。
他告诉记者,目前微芯生物基本上实现一个目标:每隔两年左右会有一个新的适应症获批上市,或者一个全新药物获批上市,“这些药物都是原创性药物,有足够的专利保护期,有很高的市场壁垒,所以未来我们可以看到1+1>2的效应,微芯将逐渐开始进入到高成长的轨道,那个时候公司的业绩就会叠加爆发”。
2020年7月22日,是科创板开市一周年纪念日。回首微芯生物登陆科创板的一年,鲁先平最大的感触是,“微芯生物研发的速度和规模都彻底解放了”。
在过去,企业要满足“未弥补亏损为正”才能够上市,所以在营收有限的情况下,需要有意识地控制研发投入,这对于微芯生物的发展是不利的。
“科创板的设立,不仅将束缚我们双手的绳索解开,还给我们插上了翅膀,所以我们研发投入的项目远远比以前更多了,这是我们最高兴的一个事。”鲁先平说。
目前,全国已有30家左右的生物医药企业登陆科创板,像泽璟制药这种业绩亏损、尚无任何药品上市销售的企业,以及百奥泰这种“零收入”企业,也纷纷成功上市。国内创新药行业已然从一片“蛮荒”,发展到了遍地开花。
2000年,鲁先平回国创业时,小儿子只有3岁。如今,微芯生物成功登“科”,鲁先平的小儿子也已大学毕业。
这20年来,鲁先平错过了许多儿子的童年时光,却见证了中国创新药行业的茁壮成长。
记者手记|鲁先平,天真而执着的科学家
记者见到鲁先平博士是在7月8日,他身穿一件浅蓝色格子的白色短袖衬衫,早早地在会议室等待。在记者安装摄像机时,他还不时指导一番拍摄的角度,后来从朋友圈才了解到,他还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对构图和调色都有独特的见解。
聊起回国创立微芯之初,他笑称是当年太“天真”,以为回国创业很快就能成功,当初跟太太“报备”的时间就是几年,没想到国内创新药的拓荒之路他一走就是十九年。所以,真正的科学家,往往会“天真”得像个孩子一样,对未知前路无所畏惧。
如今,微芯生物在科创板上市近一年。在近一个半小时的交谈中,可以很深切地感受到鲁先平仍然是那个天真而执着的科学家,并未被“商业化”。他不关心股价,眼里只有研发,认为上市最大的好处就是让微芯的研发速度和规模都彻底解放了,他相信微芯未来的产品会遍地开花。
微芯生物的未来,我们共同见证。
新财富联盟:投资招商融媒平台